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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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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11)

簡三因最終是被宋斂星光明正大擡著轎子送回李府的。

門口看守的小廝先看到一身玄衣頭戴血色發簪的宋斂星,當即嚇得快要跪下來,但更可怕的是,轎子停下,裏面下來的人竟然是自家沒人在意的三小姐。

話說,她不是早上就被玄衣衛帶走了嗎?不是說,被玄衣衛抓走的人都死狀可怖嗎?怎麽還能活著回來!

“三,三小姐。”

這小廝平人全然不把簡三因放在眼裏,也就是今日見宋斂星擡著她安全回來,才明白這三小姐暫時惹不起,連忙低頭彎腰不敢看二人一眼。

簡三因淡淡的掃了那小廝一眼,“我母親呢?”

“在......在...”那小廝支支吾吾,看了簡三因一眼又不敢說話。

簡三因心下當即一慌,擡腳就要往府裏走,宋斂星也跟了上去。

“你別跟著我。”簡三因回頭擋了一下,“你在這裏也幫不了我什麽,而且……我能應付過來。”

宋斂星深深看了簡三因一眼,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

他身為玄衣衛首領,太後建立玄衣衛的目的是讓他打探情報,作為殺人的利器,本就不能總在朝廷官員家中拋頭露面,以免留下把柄。他一旦踏了進去,之後太後務必要找他責問,甚至這首領職位都不一定能保下去。

“你小心一點。”宋斂星看著簡三因執拗的目光,淡然一笑,“如果有什麽事情控制不了記得找我......畢竟,你死了,我也會不好過。”

簡三因點點頭,她知道宋斂星說的意思,如若她死了沒完成任務,他是要和她一同被拉到雪藏副本。

......

簡三因快步走進府裏,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堂屋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她一下子就聽出來是錦娘的聲音,連忙跑到屋裏。

“娘——”

簡三因的聲音很大,堂屋裏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錦娘也一下子難以置信地止住了哭泣。

堂屋裏面站著和上次遴選時一樣多的人,簡三因進屋看到一眾人圍著跪在地上的錦娘,心裏真的是好一陣諷刺。

看來她在這李府還是有點“地位”的,大家都生怕她這個微不足道的人給李府抹上恥辱的痕跡。

為首的李相看到全須全尾歸來的簡三因神情一滯,簡三因看他那眼神,真的是不知道是喜還是憂,想起他被左奈山抓走時李相說的那番話,她心裏一冷。

“父親這是做什麽?”簡三因跑到錦娘面前,伸手將她攙扶起來,低聲安慰道,“娘我沒事。”

“你怎麽回來了?”李相出口就是這樣一句話,但是話一說出口,自己立馬就咂摸出這就話的不對經,臉色凝滯了片刻又道,“那姓左的黃毛小兒帶你去做什麽了?”

簡三因環視著這堂屋裏的人,倒是沒有女主李月舟和女二,不知道是對她今日被玄衣衛叫走這件事並不知曉還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死活。

“左大人只是問了我一些事。”簡三因眼皮一斂,收回目光中冷意,一下子變得低眉順耳,就像是之前的李風禾一樣。

“——什麽事!”李相擰著眉站了起來,他知道左奈山是太後的人,他一有什麽舉動一定和太後有關系。

簡三因目光略有遲疑,道:“因為我的遴選試題……寫的有冒犯當今的朝政。”

李相一聽這話半信半疑,歷年都存在過因為在考題上辱罵朝政,或者不小心語言文字觸犯到權貴而被玄衣衛拉去詢問的事,這倒是不稀奇,然而,李風禾身為一介女子卻在一天之內安全回來,這倒是讓他有些懷疑了。

簡三因看出來李相的疑問:“我只是寫錯了一個字,於是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左大人見我也不是什麽能危害大周社稷散布謠言之人。”

“況且——我的父親是您,當朝宰相,沒有什麽直白的證據,他是斷然不敢輕易殺我的,於是我就安全回來了。”

簡三因這些話說真假參半,因為考卷被抓是真,但卻不是因為她是誰的女兒就放她回來的,然而李宰相卻並不知,直道是太後還忌憚他的地位。

“哼,”李相看著軟弱的母女倆,不忍再看,甩甩袖子走出堂屋,“回你們的院子裏,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李相走後,其他人都作鳥獸散,簡三因拉著明夏和錦娘的手低聲安慰她們回到自己的院裏。

身居一隅,遠望這個偌大的宅院,簡三因真覺得它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和鬥獸場,總有一天,她會從這裏走出去。

......

第二天一早,錦娘這個小院裏就來了一位稀客——李月舟。

“風禾,風禾。”

簡三因剛被明夏收拾好走出房間,就被李月舟不容置喙地拉著往外走。

“這都什麽時辰了,你還睡,快跟著我出去玩。”

李月舟一副興致盎然,全然不問簡三因為什麽昨日一天都不在家裏。

簡三因用力把手甩開,停在原地不動了:“舟舟姐,你不說明目的,我怎麽放心地跟著你出去?”

李月舟一副難以解釋的模樣,但看簡三因一副你不說不就不走的架勢,環視四周無人,便低聲道:“晏沈雙他說帶我出去玩。”

簡三因擡眸想說:“你們出去玩帶我幹嘛?電燈泡也不是這麽用的啊。”

“......但我娘不讓我一個人出去,她怕我闖禍。”李月舟撇撇嘴道。

簡三因了然,這分明是之前拿李風禾這個軟柿子當擋箭牌當習慣了,這張氏才信以為真,以為帶著自己這個膽小鬼自然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不過,她倒要看看兩人是去幹什麽的,畢竟她的正文裏面只寫了兩人燈節之日才相會,並沒有些這一茬。

“好吧。”

......

李月舟兜兜轉轉帶著簡三因來了一處酒樓,光從外面都能感受到這酒樓白日裏的熱鬧,簡三因看著名字——江湖樓。

謔——巧啊。

這樓的主人的由來可千絲萬縷了,是太子在邊疆時期的下屬回京時所建,這下屬也曾是京城紈絝子弟的一員,因為幹了一樁見不得人的事,才被家人送去充軍,這人回京後就開了這樓,說到底,這樓現如今也遍布太子的眼線,和那風焰樓別無二致。

只不過現如今看李月舟這表情,似乎對此一概不知。

“舟舟姐姐,這酒樓我們女子是不能隨便來的。”簡三因虛假地說了一句。

“怕什麽?”李月舟自是不放在心上,拉著簡三因就走了進去。

這樓的小廝一定是被晏沈雙打點過,一進門一位小廝就像是看到了重要之人的樣子,殷勤地拉著兩人就往樓上的包間走。

簡三因知道這就是自己這個角色悲劇發生的地點,一邊謹慎地看著這江湖樓的布局,一邊跟著李月舟走。

真正的轉折點還不在此處,想到這,簡三因放松幾分。

小廝引著兩人走到了一處觀賞的極好地點,此處還掛了輕紗帷幕,半遮半掩,周圍人見兩位衣著不凡的女子上來,都不禁向這邊拋來視線。

簡三因見李月舟臉上戴著那輕紗,無語地搖搖頭:“這不是明目張膽地告訴別人我有問題,我是偷偷來的嗎?”

“舟舟。”上前走了一步,晏沈雙忽然走出來,他笑臉相迎,看到簡三因還朝她這裏拋了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簡三因:“?”

盡管是覺得晏沈雙這個笑容過分殷勤,簡三因也沒多想,畢竟這晏公子還以為自己是李月舟特別重要信任之人,應該是順便討好罷了。

三人落座,晏沈雙一揮手,樓下的絲竹之聲方重新響起,舞女翩翩起舞,但每個人都手持一把利劍,那把利劍握在她們細瘦的手腕中上下翻飛,時而柔時而硬,柔美又富有俠女之氣,倒是李月舟生平所未看過的。

李月舟看的入迷,簡三因則是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一邊暗道晏沈雙白癡。

他一個太後之黨的高位之人,竟查不出這樓的蹊蹺,看這樣子還是這樓的常客。這智商也不怪之後晏沈野輕易地就奪他的權。

美女固然動人,但簡三因更忌憚這樓讓她的命運發生了改變,緊張之際,喉嚨幹的要命,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拿起手邊茶。

然而她的手剛擡上,另一雙手就覆了上來。

簡三因連忙收回手,轉頭卻見晏沈雙對他毫無歉意地笑了一下。

“......”

想到上個劇本她當秘書,在飯桌上遇到的那些想要刻意揩油的油膩大叔,簡三因嘴角抽搐了一下。

懂了,她劇本寫了李風禾暗戀晏沈雙,卻沒寫晏沈雙如何。但現在想想,若不是晏沈雙有意給予李風禾那些“可能”得信號,李風禾又何至於死心塌地,到最後竟因為晏沈雙一句“無意”之言就自盡而亡。

原來是這樣。

簡三因對著晏沈雙頷首,一副羞澀的模樣,佯裝轉頭去看舞去了。

“她們手裏的劍看著很是特別,和平常的不一樣,我想看看。”李月舟說道。

一旁的小廝立刻道:“那小的讓她們給您拿上來。”

李月舟站了起來:“不必了,我自己下去看看,好讓那幾個姐姐教教我。”

說著,李月舟便不管不顧地走了,並且不讓其他人跟著。

晏沈雙焦急站起來,揮揮手:“錢博,帶上你們的人跟上,出了事你們能擔待的起嗎?!”

那叫錢博的小廝當即一慌,叫著周圍侍奉的人就下去。

簡三因看著此刻僅剩晏沈雙和她兩人,了然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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